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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燮之否认,表示这些信早就打包,这几年都没打开过。

邹榆心发疯似的尖叫,骂他怎么这么不要脸,怎么不死呢?

那道长长的尖厉,让青豆想起顾弈陪她去找大哥,返程后的那一夜。那晚,邹榆心也是这样失控来着。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翻出陈年旧事,听这火气,一时半会消不下去。她猫在衣橱里,做好过夜的打算。

顾弈:“你们他妈要吵进去吵,要离早点离!”

邹榆心泣不成声,话粘在喉咙,滞成一团,“要不是为了你和梦梦,我早走了。”

离异家庭找对象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她苦苦撑着,咬牙忍耐,不再争了,就是为了让儿子女儿可以有一个好的家庭。自己也就这样了,他们的人生得风光亮丽。

“那你想多了,我和她都不需要。”顾弈用力甩上门,把自己关进漆黑。

邹榆心心揪痛,心骂,这两个狼心狗肺的。

门外,过道,她低泣许久,顾燮之低沉的声音一直在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听不太清,但语气很好。

他们一个哭,一个说,像小提琴和大提琴在如泣如诉地对话。

仅是调子,就让青豆心生原谅。

不过原谅归原谅,他们房里那幅精致的结婚照片,在她心里永远蒙上了层水雾。

程青豆很难讨厌别人,就算有些事膈应难受,生出情绪,只要对方一软,她立马原谅,还会为自己生出过不为人知的“讨厌”情绪而抱歉。

素素这样形容过青豆:以后家里汉子偷婆娘,程青豆怕是也不敢声张,还会帮他打掩护。

青豆当时反驳来着,现在想想,自己的气性这么短,肯定是要受气的。

夜,无声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