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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洲驱车,接到下班的素素和闲晃的虎子,一路往北,开了二十多分钟,抵达啤酒三厂。

素素让傅安洲在厂区兜圈,追踪至顾弈的桑塔纳,嬉笑道:“五人两辆桑塔纳,真是气派。”这话让虎子不是滋味。三个男的,只有他什么也没有。

顾弈和青豆正坐在车顶看夕阳。青豆见他们来了,收起相机,跑向素素:“为什么突然想放烟花?”还买了这么多。

“好看呗。”素素卖关子,就是不说。

傅安洲车上有啤酒和花生,别的没有。是的,连啤酒起子都没。好在顾弈花活多,就着桑塔纳的后视镜,借巧劲起开盖子。

一瓶两瓶三瓶……到第四瓶,青豆眼尖,发现了掉漆的痕迹。

素素跟着看了一眼:“这补漆听说要上万呢。”

顾弈没想到这车这么脆弱,又无所谓地摇摇头,“能开就行。”

青豆一听上万,当场气绝,一边喝啤酒一边生气。素素调侃她小媳妇会算账,还没进门就操心家当,以后肯定要管账。

顾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连弄坏车的心虚都没了,还挺理直气壮。

是啊,你又没要嫁我,车掉漆管你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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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关痛痒地聊闲话,一边剥花生一边等天黑。

约莫十分钟,又是一阵晚风,吹来了闹黄昏的蚊子。这阵飞蚊铺天盖地迎上脸颊,叫人嘴巴都不敢张。

一开口,绝对吃一嘴的虫子。

暮色四合时,他们受不了蚊虫的叮咬,默契四散。顾弈挡住嘴巴,指着另一个地方:“我都弄好了,按照那个次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