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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榆心眼角漾起一圈温柔的鱼尾,佯怒道:“有事说事。”

“我知道你没有重男轻女。”他认真看向母亲,握她的手加了一分力。

“我本来就没有!”被这臭小子一搅和,邹榆心多年的委屈又翻了上来。没人懂她的时候,还没什么,突然有人为她鸣冤,她越发不好受。

“那你记得啊。”顾弈虚弱地躺在床上,摇动她的手臂,像个讨糖的小孩。

邹榆心:“记得什么?”

“你也会对我的姑娘好。”

邹榆心心头叹气,伸手摸摸他的脸,不那么烫了,指腹流连在唇角密密的新胡茬,“胡子都没剃,豆子不嫌弃你?”

“这是时髦,现在就兴留小胡子。”顾弈胡说八道。

“小伙子还是精神点好。”邹榆心笑,“留胡子都是长得不好看的男的弄的。我儿子五官这么好看,不稀罕弄这种。”

“嗯,我明早起来剃了。”顾弈听话得像小时候。

要以前,邹榆心说胡子不精神,他不在脸上挂七天胡子,晃来晃去,他就不是顾弈了。

邹榆心正享受母子时刻,楼下传来大开大合的门声响动。顾燮之问隔壁要到了退烧药,匆匆赶来:“烧得厉害吗?要不要打针?”

“好点了。”邹榆心接过他手上白签蓝字的口服药袋子,“问谁家老师拿的呀?会不会也过期了?”刚刚,他们从药罐子里找到的退烧药已经潮化了。

顾燮之走到床边,手摸上顾弈的额头:“没,说上个月才配的。”

“那行。”邹榆心正要拿水,顾弈从她手上接过药片,就着口白粥,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邹榆心笑盈盈陷在慈母角色里,耳边顾燮之打破良好的氛围:“没闯祸吧。”

顾燮之问的是,突然回来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