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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节律有些不对劲。顾弈垂眸:“歇会要还是疼,拍个片子吧。”

傅安洲冷笑:“你他妈以为自己这么牛?”

顾弈眉眼一冷,将镊子上的棉花球甩进铝制弯盘,没再说话。

朝阳透过雨后的玻璃窗,照进换药室,晒得人发汗。

酒精棉花球擦上伤口,挥发掉胸腔内的余怒。

顾弈面无表情,消毒完他的脸,又粗鲁地扯掉汗衫,表情很不耐烦,棉花球又颗颗到位,不见敷衍。

等身体表皮伤口消毒完了,顾弈又泡了一波棉花球,不紧不慢给自己消毒。

他们一坐一立,对刚刚的打架,只字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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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青豆焦急不安。这两人又没了,不会出去打了吧。别啊别啊,闹什么呢。

青松整理完隔壁,一张张床摞好,接过护士开的换药费的单子,去帮那俩小子交了笔外伤换药的钱。一回来,见青豆又在地上跑,把她拎回床上:“顾弈在给安洲消毒,你就别去了,还嫌不够麻烦?”

“顾弈在给他消毒?真的吗?”青豆皱起眉头,不太相信。

青松不以为意:“男人就这样,打一架就好了。以前我和六子打了多少架。”

“我不信。”

“管你信不信,你给我躺回去!”青松替她盖上被子,也不管这是三伏天,硬是罩得严严实实,命令道,“养养好!等毕业了,给我生个外甥女。”

青豆切了一声:“只听过‘给我生个儿子女儿’,没听过‘给我生个外甥女’。”

“你别管!我说的!”青松摁住她活动的肩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