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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美术、缝纫、茶艺、合唱。各种,挺多的。”

这里原来叫小南城文化宫,后来改为南城文化宫,主要负责少儿业余教育和职工、退休干部的文艺活动,学习氛围浓厚。另一个工人文化宫比较热闹,有很多游乐设施,滑滑梯、小剧场、电影院等等。青豆经常带东东去玩,算是普通市民的游玩地。

“缝纫?茶艺?那估计是大人上的课吧,小孩子有什么?”

男孩斜挎的军帆包膈出明显的四方角。顾弈指给青豆看:“这男孩估计学珠心算的。八角楼二楼,有个上过电视台的珠心算老师在授课。”

远远望去,孩子们都在往教室跑。只有那两人杵在门侧,太过淡定。

他们的淡定点燃了青豆的不淡定。

她生气青栀不负责任。上回,青栀与同学吹完牛说上军艺,青豆压抑羞耻,没有骂她乱说话,反过来要求她说到做到,不然会丢脸。她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可才三天,青栀就翘课。

三分钟后,两人走进了八角楼内。青豆拖拽着顾弈,躲在石狮子后头鬼鬼祟祟。

顾弈向来光明正大,此刻也站得笔笔直,“你现在不像个妈了。”

“哦。”她不在乎。

“你知道像什么吗?”

青豆:“像什么?像爸?”

“像个后妈。”

青豆憋住笑,使劲儿掐他:“有病。”

一点半,阴沉的室外无人游走。

一阵安静后,楼道里踢踢踏踏响起脚步声,是他俩上楼了。

青豆心里发闷,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