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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旬广州白日热极,顾弈和老三路过几家诊所, 扒窗看了看设施。实在无聊, 跑到游戏厅泡了一下午, 喝了三碗“沙因水滚色浮红”。

老三迷得都不想走, 捏着火车票叽里咕噜, 问顾弈能不能永远留在这儿,这儿可比西城好玩多了。

顾弈买了杯咖啡, 灌进胃里, “可以啊,你以后就到这儿当牙医。”

老三打了个哈欠, “啊, 再说吧。晚上上火车我先好好睡一觉, 困死了。”

“你不是睡挺早的吗?”

“还是困。人老了不行了。大学的时候, 复习前熬两宿都没事,现在熬到后半夜就不行了。”

顾弈瞥了他一眼,“你太虚了。”

老三恨恨讽刺:“那是不如你”

顾弈过来人一般,拍拍他肩,语重心长:“没事,多练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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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豆跟在虎子后面打工包装,胡思乱想一中午。自己乱想不算,还盘问虎子,这厂子靠不靠谱,这几人能行吗?能赚钱吗?会被人骗吗?

终于到下午三点,虎子把出货的事交给工人,掏掏耳朵,赶紧带她去找顾弈。青豆取出衣服,换了几瓶啤酒塞进包里,走向虎子的雪铁龙。

借亮堂一看,才知道这车有多旧,像从废车场刚捞出来的。

虎子没所谓地说:“能开就行。”

青豆找了块布,费半天劲才擦净挡风玻璃上密密麻麻的泥点子:“顾弈昨天怎么开的啊?”

“凑合开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