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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生闻言,沉吟不语,蹙眉思考。

嘶。

不多日,天上电闪雷鸣,暴雨不止。

方景新的到了消息,有人见石东临去到了深渊之下,那之后,附近连天打雷下雨。

“这个征兆,是凶兽出世。”贺长生告诉方景新,“凶兽一脱离深渊,上天就会用雷电威慑他们。”

雷电和暴雨连续五天,然后停下来了。

“你的那个弟子是无命格的人?”贺长生问方景新。

方景新说起石东临,仍旧是悲伤,他说:“是的。”

“自从几百年前,曾经的凶兽司马静出逃后,可以存在在这个世间上的凶兽只有一个办法存在在这个世间,那就是依附在无命格的人身上。你的弟子和凶兽做了交易。”

方景新闻言,沉默不语,然后拿着剑,去到了后山。

他差点把伏羲院的一座后山给移平了。

方景新痛心的不是石东临和凶兽扯上了关系,而是他一步步做决定,沦落到此。

他给的名字,他给的身份,他给的期盼。

就像是被风吹走的云一样,消散不再回来。

在他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无法流泪,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的时候,贺长生在高处坐着,撑着脸看他。

“是我让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方景新嘲笑自己。

“什么叫做意义?”贺长生问他,语气如天真孩童。

“意义?”方景新松开力气,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天空,“我原本给他取的名字,给他伏羲院大弟子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在期待他有一天可以撑起伏羲院,完成关闭深渊的任务。他本来应该是一个伟大又勇敢的人。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他不是坚定不移的石头,也没有那个魄力直视沧海。是我选错,是我做错,害了他,也愤怒于辜负我的他。”

“我知道,伏羲院的大弟子大都会成为下一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