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蛇下意识开始挣扎,想把头从冰锥间拔出来,却发现那两根冰锥已经把那颗头给冻住了。

“……有一说一。”银发青年手中幻光闪过,一柄流光华彩的银色长剑被他握在掌中,他周身回荡起如水银搅动般的光波,那些光被他凝聚在面前,成了一副长弓的模样,他搭剑作矢,矢在弦上,对准了那个被冻住的蛇头,“我可以忍受你们在我面前呲哇乱叫,但我不能忍受你们破坏我的发型。”

话音刚落,箭去似流星行天。

……

隔空的不远处。

束宴被鬼哭鸫叼在半空中,一双腿摇摇晃晃,但不得不说,用飞的可比用跑的快多了。

他要找的第一面镜子在街道偏僻处的一棵大树上。

鬼哭鸫毫不费力地把束宴直接甩到树干上。束宴手脚并用地抱住粗糙的树干,踩着枝叶一点点往上爬,在青黑色的树影间找到了一面倒映着寒光的镜子。

他心下一喜,刚要把镜子拆下来,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兽类的惨叫。

那惨叫是尖锐的、短促的,却带着无穷的回波,连他扒着的这棵树的叶片都被激地颤抖了两下。

“这怎么回事——”

束宴顿时有些不安地转身,然后就看见那只巨大的三头蛇被困在了冰锥构成的牢笼里,一个脑袋已经炸开了,不断有鲜血从断裂的豁口流出;另外两个脑袋还健在,却被冰锥黏住,像是被压在铡刀上待宰的牲畜。

而他的队友,那个银发的厉无咎,正时不时挥挥手,用不断落下的寒冰箭雨补几刀,但没有再冲着三头蛇的要害攻击……倒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似的。

束宴:“……”

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