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袭击军区负责人的确是重罪,但照临自己是整个华夏都排得上号的高级觉醒者,而纪时清是个只能挥舞铲子自卫的文弱青年,而且照临出场的时候就被一群士兵簇拥着……傻子才会挑这时候搞什么袭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八个大字几乎是刻在纪时清的脑门上了。

偏偏作为“重大嫌疑犯”,他手腕上必须戴着军团特制的镣铐,还要一个人坐在封闭的飞机舱里,四周站了八个士兵——这些士兵啥也不干,就一个劲地盯着他。

纪时清:“……”

纪时清欲言又止。

纪时清躺平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耳边隐约响起轰隆的风声。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拍自己的脸。

“……嘿,醒醒,我们到了。喂,兄弟,别睡了。”

纪时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心想说“谁是你兄弟?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但他还是把这些抱怨全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惹怒这些不讲道理的军官可没什么好处。

纪时清抬眼,看见面前出现的是个他没见过的栗发年轻人,光鲜俊朗,唇角的弧度看起来相当和善。似乎是个没什么架子的、愿意听人解释的军官。但对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八成是照临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