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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夫人穆凝心站在身后,掩着帕子啜泣道:“侯爷,您当真要让舟儿娶孟家那小姐吗?现在街上到处都在说,孟家那小姐克死了大公子,又克死了山匪,您……”

“够了,祠堂重地,岂容你胡言乱语。”萧庭文扭头,平素一双温和的眼睛里此时皆是怒气,“出去。”

走到祠堂门口的萧骋舟刚好听到这番对话。

心下一惊,萧孟两家这桩婚事当年是他爷爷主动求的,如今他娘在祠堂提毁亲,这不是在他爷爷的牌位前打人家的脸吗?

萧骋舟急忙闪身进去,将穆凝心往外推:“娘,你去外面等我们。”

说完话,穆凝心也反应过来不妥,便捏着帕子又悔又怕的出去了。

萧骋舟恭恭敬敬拜完,起身走到角落里,拿起萧骋怀的牌位。

萧庭文还健在,所以即便萧骋怀生前战功累累,他的牌位也只能放在角落里。

这祠堂每天都有守祠的人剪灯花换灯油擦拭牌位,但萧骋舟每次来祭拜,都会亲自替萧骋怀擦拭牌位,再跟他说一些京都军营最近发生的事情。

“大哥,你从北疆带回来的人,被皇上打乱分到京畿营了。”

“胡人开春又来骚扰边民了,皇上正愁派谁去坐镇才好,听说皇子跟六皇子为这个在朝堂上公然争执,惹的皇上龙颜震怒,罚他们闭门思过。“

“大哥,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

萧庭文逆光而站,看着萧骋舟抱着萧骋怀的牌位话家常,向来不苟言笑的面皮上浮现出一抹异色:“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

“大哥生前一心卫国,想必他应该想听这些的吧!”

萧骋舟挠挠头,刚将牌位重新放回去,就看到萧庭文的身子猛的晃了晃。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