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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宝斋又一脚把他踹跪下,冷声喝道:“跟二公子道歉。”

虽说如今萧骋怀已逝,侯府无人在朝中做官,萧庭文又只醉心山水,但侯府终究是侯府,若萧庭文当真计较起来,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得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他们了。

闫榷不知其中缘故,但见闫宝斋板着脸,也不敢忤逆他,只好不情不愿向萧骋舟道了歉。

萧骋舟原本是怕萧庭文阻拦,才偷偷来刑部找闫宝斋质问的,现在见闫宝斋突然转变了态度,忙趁热打铁将刑部的布告递给萧庭文,委屈道:“爹,刑部想要以大哥自尽结案。”

“二公子慎言!”闫宝斋扶着闫榷起来,扫了他们父子一眼,冷笑道,“萧侯爷,你要对此案存疑,那就进宫去找陛下请旨让三司介入,免得小老儿查了案,还要落骂名。”

“你……”

萧骋舟还要说话,萧庭文一个眼神过来,他就乖乖闭嘴了。

闫宝斋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不想跟他们过多废话,只是临走前,又阴阳怪气说了句:“这么多年了,萧侯爷真是宝刀不老啊!”

身形清瘦的萧庭文下意识摩擦了一下掌心仅剩的佛珠,望着闫宝斋的背影没说话。

萧骋舟倒是没注意到最后一句,反倒听说三司介入可重查此案,当即拽着萧庭文的袖子央求道:“爹,你进宫去请圣上让三司介入重新此案吧!大哥,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

因萧骋舟这么一拽,萧庭文掌指尖未捏好的线一滑,上面的佛珠噼里啪啦全掉了下来。

萧骋舟记得这是他大哥送给萧庭文的寿礼,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当即便要蹲下身子捡起,却被萧庭文一把攥住胳膊。

这头萧家父子刚出刑部的大门,孟家守在这里的小厮就去拂柳院告诉了孟金窈。

端着蜜饯进来的秋禾,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你看清楚了?萧侯爷他们是回侯府,不是去宫里?”

“是,奴才看得清清楚楚。”

躺在软塌上的孟金窈冲小厮挥挥手,等小厮退出去之后,眉开眼笑看着秋禾,道:“愿赌服输,记得我们的赌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