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市井外头起了不少议论。只不过更多的人在议论郡主的奁产。母亲和离时,大部分资产还留在郡主府,只不过还有一些留在明家老宅里的奁产大吹大鼓进了郡主府。

围观的汴京市民看着一担担的金银珠翠、宝器、动用、帐幔等物进了郡主府。

有人就艳羡的议论:“没想到郡主有这么多陪嫁哩。”

旁边的同伴不屑的看他一眼:“你懂甚?这担子上挑着的只是放在婆家老宅的,大头还在郡主府里放着。”

另有嘴碎的大娘插嘴:“啧啧啧,光这不用的宝器、动用就近百担,只怕那随嫁的田土、屋业、山园更是不计其数哩。”

那一开始搭腔的老儿就不解的问:“这家郎君住的也是郡主的宅子,倒还要净身搬出去,也不知为了甚?可惜了这好大宅子好丰盛陪嫁。”

老婆婆就神秘兮兮跟他们讲:“可不是为了狐媚子?我跟你们讲,正好我老姐妹住在这近里,那天瞧见了呢,抱着一个怀着一个,都闹到府上来了!”

见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竖起耳朵,婆子越发的眉飞色舞,一五一十将那天发生的奸夫□□一幕讲出来,直讲的喉咙冒烟。

人群围着她打听内幕,不时发出惊叹,人群外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脚下打了个趔趄,旁边的好心阿婆见她已经显怀了,好意扶了她一把:“娘子啊,有了身子便好生做养着,万一有个好歹可不成!”

那娘子一脸灰白,充耳不闻,只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她走到一处背街的茶摊才一屁股坐下,心乱如麻。

没想到她们行事有误,不仅没害死怀宁郡主,还让她活得好好儿的。

更没想到她真是个烈性子,居然真的要和离!这样一来,怎么还有机会害死她呢?更不用提有机会拿到她的嫁妆了!

而明郎被和离一事搅得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心情安排她进门的事情?

她已经等了七八年了,也不差这么半年,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难道真要顶着一个奸生子的名头?

更何况明家的底子她是知道的,也不过是殷实一点的乡绅人家,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值得嫁的呢?她若是想嫁,当年待字闺中时早就嫁了,还用费尽心思谋划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