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远神色凝重的说:“我知道,小厮与我说了,回头我们想想办法教训那杜怡人一二,好叫她不去找你麻烦。”

这可是什么展开?没想到哥哥这么护短:“莫要告诉娘!免得她挂心,她已经被逐出了杜家学堂,我身边又跟着那么多镖师,那里就怕她了?”

明宣远是知道妹妹这几年都跟着春兰父女学一些拳脚功夫的,因而也点头作罢:“你如今要留意着些。”

月奴嘻嘻哈哈笑着去挠明大郎:“大哥怎的老操心别人,也不知道书读得怎么样了?又何时为我寻个嫂嫂?”

明宣远一向高大轩昂,说到这儿女婚事忽得红了脸,摸摸脑袋:“莫要胡闹!”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郡主府,怀宁郡主早得了信来门口相迎,见一对儿女生得活泼灵动,喜上眉梢:“都说月奴今儿带人一举击败了五年连胜的卢氏女学,可要好好贺喜贺喜。”

偌大的郡主府,只有怀宁郡主一个主人家,月奴有心想彩衣娱亲,便连比划带吹嘘,将自己得冠的事讲的天花乱坠,引得怀宁郡主一惊一乍的。

旁边侍立着的周嬷嬷暗自欣慰:郡主一人独居,大郎又常年在国子监读书,只有月奴时不时来,可晚上也定要回明府的,这宅子实在是太空旷了。如今两位小主子闹着笑着倒能驱散些寂寥。

转眼酒饱饭足,月奴便是再墨迹,也该回明府了,怀宁郡主知晓她的心意,忙推她:“快走吧,不然赶上太晚行路,倒麻烦。”

月奴与明大郎齐齐起身,磨磨蹭蹭乘上马车,直行至郡主府门口,月奴犹自不舍掀开车帘往外探身望。

灯火昏黄中,母亲立在夜色沉沉的庭院里,她温柔的冲儿女挥挥手。宣礼点点头,又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放下帘子。

车轮咯咯吱吱往前行进,一片寂静中,宣礼忽而说:“什么时候母亲能再嫁就好了!”

月奴一愣,倒是幽幽的说:“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若是我们都改姓周,自然便能与母亲共居一处,永不分离。”

都改姓周?!

大郎没想到妹妹居然这般胆大,他第一次用瞧着大人的目光盯着妹妹:“若要改姓,无怪乎几种情形:父亲有忤逆大罪、入赘从妻姓、出嫁从夫姓,哪一条都不容易。”

我当然是要亲手送那个父亲进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