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有个秀才狠狠他啐了一口,“三代唯一男丁?就你这种恶贼,就算有后也是恶人,死不足惜!”

“对,打断他的腿!”马上有秀才附和。

“嘭!”一个秀才奋力举起一把椅子,狠狠砸了过去,只听“咯嘣”一声,甲的左腿应声而断。

“妈呀——”甲疼得浑身颤抖,他痛哭流涕,疼得话都说不全,“我、我都说了,要、要交代,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提前动手!说好的三炷香呢,说好的规矩呢?”

砸人的秀才有些讪讪,低头站到了人群后。

突然,楼梯上传来一声软糯但威严的嗓音。

“你们偷人家血汗钱的时候,想过规矩吗,人家失了钱财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们想过要给人家留后路吗,你们这种人,死有余辜!”

躲到人群后的秀才重新又站了出来,感激地看着她。

有人认出那是沈瑜的娘子,虽然觉得她说得太对了,可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在如此抛头露面。

“沈家娘子,这里有你相公,你还是回房吧!”

沈瑜原本笑眯眯地脸突然有些沉:“请慎言。没有我娘子出手,今日所有学子的钱财都不一定保得住。”

那个被顾甄解围的秀才第一个站出来:“何秀才,这里有沈家娘子与沈秀才,你还是回房吧!”

沈家娘子在前,沈秀才在后。

何秀才被怼得满脸通红,讷讷不言。

沈瑜见众人也没再多言,又笑眯眯朝甲看去:“说吧,今日众学子在场,你们也别想着用钱财疏通衙门的人好脱罪了,想好了,要么断三条腿去衙门,要门交好好交代,二选一!”

众学子这时已经全部明白了,沈瑜是想把这俩恶贼的赃款给逼出来。去衙门也不一定有用,看这两个恶贼多年行窃却没有落网,看来他们烧得香还不少。

有学子是第二次住店了,亲眼见过那丢了钱财的学子是如何痛不欲生,纷纷出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