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玄甲在黎明前地黑暗中沉默地伫立着。

“太傅怎么了?”

她哑着嗓子,感受到微亮的日光落在她脸上,让她战栗不安。

“太傅中毒了。”番将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的小丫头,面无表情地补充着,“因为你的药,官家下令,舒家杀无赦。”

舒长卿脸色瞬间煞白,侯爷夫人摇摇欲坠。

两人都像是被捏着嗓子的公鸡,红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姐姐,姐姐你为何要害太傅,你就算怨恨舒家也不该如此啊。”

舒家新认回的四娘子舒云柳尖锐的嗓音划破灰亮的天空,在众人耳边炸开。

“是她自己要去给太傅看病的,与我们无关啊,她沽名钓誉,想要博得美名,何苦牵连舒家呢。”她哭得撕心裂肺,目眦尽裂。

“对啊,都是她一人之过啊。”侯爷夫人哭得仪态尽失。

番将军皱眉。

立刻有黑衣卫挥枪而出,银白□□闪着骇人的杀气。

那枪头直朝着哭喊之人的脖子而去,距离之近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夏日凌晨未尽的寒意。

角落中尖叫连连,又被迫中止。

舒云宜紧抿着唇,双手紧握,冷淡又认真地说着:“我没有。”

“药方是我写的不错,可那不过是祛湿药。”她无力又狼狈地解释着。

高大森严的黑衣卫在自己身边站久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好似麻木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