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宜坐在铜镜前,艰难地擦着沉甸甸地头发,叶离情拿着那根笛子坐在圆凳上沉默。

“我有话和你说。”舒云宜从铜镜中看了好几次叶离情,这才鼓起勇气说道。

叶离情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什么事。”她低身说道。

“你不可以总是打打杀杀的。”舒云宜皱着眉,觑着她的脸色,见她没有变色,这才继续说道。

“京都杀人是犯法的,会被抓起来的。”

“你还年轻,不能因为一时激动就放下错误的事情。”

她皱皱眉,越说越严肃,一张小脸紧绷着:“有些人是很过分,但还不至于赔上自己。”

“自己才是重要的啊,我很感谢你之前帮了我很多,但下次不能再这样吓唬人了,万一他们报官了怎么办。”

舒云宜见叶离情一声不吭地坐在,满心焦虑,只好苦口婆心地劝着。

“你不生气她们如此羞辱你吗?”叶离情抬眉,看着舒云宜铜镜内的眼睛。

泛黄的铜镜模糊了两人的瞳孔,一时间睡也看不清谁真实的意图。

舒云宜叹气:“生气的,可又有什么用呢,我生气也不能搭上别人啊,是我自己太无能了。”

她低着头,有些丧气。

还未完全干的头发披在她身上,让她多了几分稚气和可怜。

到底是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女孩,算起来还没及笄。

“罢了,擦干头发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