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几天不在,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我就说永宁侯是个腹为饭坑,肠为酒囊的酒囊饭袋。”

“什么心思都敢往台面上弄,一庸人还指望青天白日见鬼吗。”

“叫什么舒务琢,我看分明是眼浊、口浊、耳浊、身浊、腹浊、心浊的不雕朽木,不粪圬墙。”

“我看他也别拿着笏板去上朝了,城东有家买斧头的店,专做小儿斧头,够他这个小胳膊小腿耍的。”

王来招一下车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不给人留插嘴的余地,张嘴就是一顿骂。

舒云宜尴尬地站在马车边,低眉顺眼。

“还有你,别人打你你就受着,别人骂你你就听着,被人辱你你就退着。”

“你是面团吗,别人家的面团隔了一夜还会变的硬邦邦,砸人脑袋还疼的。”

“谁欺负你,你给我打回去,骂回去,灰溜溜地跑什么,你老师还护不了你吗?”

他一扭头就见她沉默寡言的模样,那股火气又对着她喷过去。

舒云宜抬头无辜地看着他。

“看着我做什么,不是说了半个月就回吗?死皮赖脸住一下怎么了,还被人赶到这个角落的地方,找得我累死了。”

王来招骂完就瞪着舒云宜,不甚体面地用袖子当着扇子。

原本还算崭新的靛青色长袍被揉的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来得急。

“是我不好,这么大了还要老师操心。”舒云宜迎了上去,又是苦恼又是懊悔地说着。

王来招扇风的动作一怔,神情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