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如今都住在渭河边上了,若是治不住水,工部的人都要自己去填河了。”

舒云宜一愣,扭头打量着他,却见他面色严肃,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填,填河?”她傻傻地问道,“怎么填?扔沙袋吗?”

叶景行笑,眼底却是毫无光亮。

他轻柔又无情地说道:“自己主动填河了,还能不牵连家人。”

“是你,你跳吗?”

舒云宜倒吸一口气。

“可,这是下雨啊,天要下雨,我们如何能控制。”她喃喃自语。

叶景行只是笑着不说话。

“渭河的堤坝也是年年巩固,今年本就雨水多,京都也不是没漫过水。”她慌乱又不安地说着。

她突然住嘴,没有说话。

“之前,之前,也是这样吗?”她艰涩地问道。

叶景行点了点头。

“工部四年换了三个尚书,两个都是跳了渭河,一个因为谏言官家大新土木,被当场杖毙。”

舒云宜愣愣地看着他。

她突然想起,前世的京都今年确实发了大水,死了不少人,当时她被舒夫人带去雷山避难。

“没人管吗?”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