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世子涂脸的。”叶夜闷闷说着。

他沉默片刻,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抬头一看,就见世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怎,怎么了?”他干巴巴地问着,突然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又说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叶景行收回视线,捏着瓷瓶沉默。

“下去吧。”他长叹一口气,低声说道。

“深夜吹笛,佳人无意,确实可惜了些。”屋下传来一个打趣的声音。

叶夜脸色一变,低头,对着来人疯狂摇头。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打趣我做什么。”

叶景行小心地收起瓷瓶,漫不经心地反驳着。

“谁知道呢,溃堤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要死了,你救了。被水冲走的时候,我觉得我要死了,温如徐救了我,谁知道后面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救我。”

死里逃生的工部尚书龚珍穿着一声破旧的文人长衫,站在落魄的庭院中,笑脸盈盈地说着。

他模样普通,身形中等,却有种说不出的温和感。

人畜无害,温柔体贴。

“只怕难了。”叶景行翻身下了屋顶,姿态潇洒地背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明日还要去救人,早些休息吧。”

“那位三娘子在内院。”龚珍扶着叶夜下来的梯子,随口问道。

叶夜点点头,又倏地警惕起来,严肃地看着他:“别打她注意,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