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宜第一次听说此事,愣愣地不知说些什么。

生死如草芥,实在是太过沉重的话题。

“不过爹已经把战线全部收拢,兵力集中在北固一代,打不进蜀州的。”叶景行怕她害怕,便又解释着。

“我不怕,不会被吓走的。”她抬脸笑了下,眉眼弯弯。

自从两人中间那层纸被捅破后,说话间就好似插不进其他人,便是举手投足,言辞眉宇间都是化不开的蜜糖。

“他们之前读过书吗?”江云宜忍不住又回头看去。

那群小孩各有特色,有的局促,有点凶悍,但不约而同皆是站在门后,没有进来。

“随便学过,是一个战场上退下来的伤病,回永昌探亲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叶景行揉了揉额头,颇为头疼。

“我明日去军营再寻个识字的来,你这里也够乱了。”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神情平静。

“实在没办法就先留着吧。”江云宜嘟囔着。

“不行。”谁知叶景行态度坚定,“这会给你带来大麻烦。”

江云宜懵懂地看着他。

“蜀州可不想你看得这么平静,不可如此冒险。”

“还是世子明事理,我徒弟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王来招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只见穿着宽衣博带的明真先生摇着羽毛扇,颇为闲情逸致地走了进来。

“你们都去门口呆着,小孩子太过叛逆,迟早坏事。”他用扇尖点了点那群围在门口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