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江云宜向后仰去,手忙脚乱,捏起一块糕点就往他嘴里塞去,“幼不幼稚。”

“咳。”她咳嗽一声,扯回正事,“接下来要做什么啊,蜀州之危也算解了,蛮夷短时间内没有余力集结兵力了。”

叶景行咽下糕点,随意说道:“等消息。”

“那个流言……你弄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么损的事情明显就是文人手笔。”他嗤笑。

虽然借助了赛西施的水路,把事情几天内传得全国皆知,但这等事情,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江云宜搅着白粥不说话了。

“那我们现在就干等着吗?”她眼皮子总是在跳,心中莫名不安。

这事蔓延得太快,纸是包不住火的,温家尚且还有祖传余威庇护,但剑南道却是仇恨拉满的,迟早会查到叶景行身上。

“嗯。”叶景行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手,把粥送到自己嘴边,指尖揉着指尖,“别想这些事情了,你打算饿死我吗?”

江云宜手指发烫,连忙收敛神思,抽回手:“知道了。”

流言越传越广,越来越离奇,甚至还把之前的草药案和粮食案都扯了出来,大尧人心浮动,民愤开始堆积。

新帝上任当真是没遇到一件顺心事,按下这头,浮起那头,偏偏又不是极有耐心的人,半个月的时间,流言越演越烈,朝堂上也是人心各异。

直到昨日泰山地动,塌了旭日山,山中的玉皇石被离奇拦腰断裂。

旭日山是皇帝泰山祭拜时的场地,其中玉皇石因为肖像加冕冠衣的人更是被当做神迹保护起来。

泰山不是没经历过地洞,次次官家都下罪己诏,可那一次都没有这次来得突然,来得凑巧,来得猛烈。

御书房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拖出去无数个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