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宜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

“你写。”她扭头,不愿地说着。

“你写,或者我送你回去。”叶景行捏着她的脸颊,难得强势地说着。

江云宜瘪着嘴,低着头,越发委屈。

至于小军医怎么变成钱粮官的,还要从钱粮官这个倒霉鬼摔下马说起,如今还在静养不能动弹。

钱粮又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找一个识字算数又贴心的心腹人很难,所以叶景行就把人直接拎在眼皮子地下看着。

“看我做什么。”她皱眉,“我没算错啊。”

江云宜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算错了,连忙又开始算。

“没算错,棉衣已经借着赛西施的名义采买了,不日便会送来。”叶景行揉了揉眉。

“我打算明日进攻,你确定还不说你到底为何跟来。”他最后一次问道。

之前一路过来都极为顺利,巴州,壁州,兴元府迫于压力开门迎人,他最后只留下自己的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走到京兆府门口。

可现在战争一触即发,自然怕到时太乱顾不得她。

江云宜充耳不闻,假装忙碌地拨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

她能说她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嘛。梦中场景到底是如何她已经忘记,但却多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那股突如其来的冲动让她突然想看一下,上辈子的叶景行也是这样入京的嘛?也是这样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的嘛?

她耳朵微红,抱着这样隐秘而自私的想法,自然不能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