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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疑心甚重,唐兴已有十三年不曾入京,黎家之事未必如表面一般风平浪静。”江月楼冷笑。

“可唐兴远在鄯州,如何和长安的科举连在一起。”温归远皱眉思索着。

“科举关乎国运,只需风吹草动,觊觎节度使位置的人自然会挖空心思给他泼上这盆水。”

江月楼细长的手指揉着另一侧的手腕,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显得病弱消瘦。

“我们只需要抛出一块肉即可。”他抬眉间,露出一双冰冷的浅色眼眸。

“谁?”

“黎宁。”

房门紧闭的书房,放置的冰块带来的凉意依旧抵消不了突然弥漫上来的燥热。

昨日,太子妃托人送来的花束在角落的花瓶中独自美丽地绽放着。

花枝娇嫩,花朵艳丽。

“今日皇后开戏,想为白家争取主考官的位置,被圣人怒斥一番,依圣人的性子,只怕主考官之位今年一定是落在路相手中。”

温归远皱眉说道。

越是没人看好他选中的人,越是要一意孤行推上去。

刚愎自负,孤高自傲。

“不急,还有两个月呢。”江月楼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说得对,是我急了。”温归远闻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