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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女子还是格外凶悍的,那日之事落在其他人身上,只怕要当场打起来,就像当日的胡善仪一般,一鞭子下去,谁也别想讨到好处,可偏偏是路杳杳。

路杳杳的性子他也是知道,好听点叫温柔善良,难听点叫柔软可欺。

可当初点她做太子妃,不就是看中这样的品行吗。

“只是到底是世家,小孩打闹别闹大。”

圣人温和敲打着,脸上神情格外冷淡。

“是!”

路寻义没有回头,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激动之色,只是嘴角勾出一丝笑来,总是半敛着眼眸的睫羽随意扬起,完全暴露在天光中的浅色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嗜血冷漠,煞气冷厉。

“哭什么苦,还有脸哭。”就在此时的白家内院里,传来一个老者的暴怒声。

“你有没有脑子,胡家那女儿说得对,我要是你直接跳河淹死。”他气得口不择言,“你是在打太子妃的脸吗?你是在打太子的脸,打皇家的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真若是胆大成功做了这等蠢事便算了,偏偏还留下这么多把柄,让人抓住,愚蠢。”怒骂之人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平洲。

屋内,白月如哭得凄惨,一张脸都花了,只是惶恐地抓着自家母亲的袖子期期艾艾的抽泣着。

白母讪讪说道:“罢了,此事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把这个蠢货交出去,自然什么事情也没有了。”白平洲拍着椅背,冷笑着。

白月如哭得越发大声,扑在母亲怀中停不下来。

白母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抚着。

“此事也确实不能怪如儿,那路家女不过靠着一个路寻义,几次三番不给我儿脸面,再说了,那狗本来就是打算吓一吓她,谁知道这人这么不经吓。”她为自己女儿辩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