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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缓慢而地从脖颈一路向上,最后喘息着落在她的眼尾,缱绻温柔。

“杳杳。”低哑的嗓子混着空气中香甜的空气,几乎要把身下之人吞噬。

所有人都被拦在殿外,平安兴奋的嚎叫总是时不时响起。

春嬷嬷让卫风把闹腾的平安带到隔壁偏殿关起来,平安被人抓着狗爪子,一步三回头地拖走了。

一双手扯下第一层的蛟纱罗帐,随后第二层的葡萄百蝶素锦帐也如水般落了下来,瞬间遮挡住大红色鸳鸯红袖锦上两个交叠的身影,只最后隐约能看到透明泛着微光的蛟纱被一双素白小手紧紧抓着。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芙蓉帐内娇喘细细。

窗外的花枝倒映在窗台上,摇曳生姿,夏日的风吹着娇嫩的花蕊在黑夜中颤抖,树影婆沙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缠绵的身影。

夜深露弄,夏日漫长,群星在天空闪耀,光洁的月亮羞怯地躲在浓重的乌云中不愿出来。

屋外,兴庆殿早已点满了长长的宫灯,宫灯在风中摇曳,树叶婆娑,虫鸣不绝,整个兴庆殿安静极了,可又隐隐不太安静。

偌大又安静的宫殿终于迎来它第二个主人。

春嬷嬷怕路杳杳难为情,最后留了绿腰和红玉在外伺候着,三人低眉顺眼地站着,对着屋内的动静充耳不闻,但很快右侧窗台上就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白色毛绒脑袋。

平安耳朵不停地动着,盯着门窗上露出的一小条缝隙,耳边是床榻摇晃,还有痛苦又欢愉的声音,它好奇地看着,突然水汪汪的狗眼突然一亮。

只看到一只小手无力地从罗帐后落了下来,但是很快又出现另外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把她重新带回罗帐中。

它前爪子搭在窗沿上,挠了挠窗棂,正打算爬进去,突然被人揪住后脖颈。

“你死了,你进去你就死了。”红玉压低着嗓子,一只手轻轻地关上门,一只手把不知死活的狗拖走。

直到夜色深沉,宫墙外的锣声想起了第一声,清脆如水波荡漾,在沉默微亮的宫殿中回荡。

屋内终于传来要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