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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杳嘴角笑意一僵,挑了挑眉:“和殿下一起?”

路远晨傻傻地没察觉出不对劲,反而连连点头:“对啊,殿下要去江南道做巡务官,去督查盐务,前日就下了圣旨呢。”

“前日就下了?”她喃喃自语,手中的簪子在指尖绕着。

“对啊,大伯还请殿下入府一叙了呢。”路远晨不高兴地说着,“三不知也去了,为什么他可以上桌,我不行,他看上去也不太聪明啊。”

“那爹今日让你入宫时为何。”路杳杳脸色平静地问着。

“哦,对了,大伯今日让我进宫,就是让我吩咐姐姐,一切以自己为重,不要以身涉险。”

“一切都有殿下呢。”

路远晨砸吧一下嘴,终于估摸出一点伯父早上的意思:“看样子此番下江南还有点危险。”

路杳杳闻言沉默片刻,最后突然冷笑一声。

“那我不是要成全他做个小心之人。”

路远晨眨眨眼,莫名头皮发麻。

书房内的温归远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人卖了个精光的噩耗,只是突然打了个寒颤,对着江月楼惊讶问道:“你此番也要一同下江南?”

“自然。此次事关重大,而且可能牵连白家,我们若是凭此可以一举拉白家下马。”江月楼咳嗽一声,淡淡说道,“一举数得。”

“那你留在京都即可,何必受这个马车奔波之苦。”温归远劝道,“而且长安也需要人留守。”

“有路寻义便够了。”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我留在长安反而没了耳目,落入下乘。”

“对了,你出巡之事,和杳杳说了吗?”他转移话题,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