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页

圣人淡淡说道:“爱卿所谓何事。”

“之前江南消失不见的官盐有了下落。”他低声说道。

朝堂内越发安静了,原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也逐渐白了脸,退到队伍中不再言语,恨不得整个人消失在大殿中。

虽然江南盐务案已经过去两月,但当时长安城血流成河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西菜市口的血迹半个月后才彻底洗涮干净。

开封十九年的年注定是混着血腥味的。

站在第一人位置的温归远皱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路远道。

此事,东宫并没有得到消息。

他又看了眼路相,见路相沉默不语,不动声色,平静无波。

两人心结如此严重,联手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哦。”上首的圣人坐直身子,好像多了点兴趣,饶有兴趣的问道,“可是到哪了?”

路远道拱手,恭敬说道:“逆贼水千森在石峰山借着天然溶洞储存官盐,并任由私盐泛滥,导致民不聊生,那些官盐的下落却一直被逆贼咬死不说。”

圣人摸着大拇指的扳指,神色深沉地看着底下说话之人。

路家嫡子虽然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太瘦了,金玉腰带锢在腰上,勾勒出消瘦单薄的腰身,看上去文质孱弱。

“爱卿可有消息了?”他淡淡问着。

“正是。”路远道像是完全没发现大殿内近乎窒息的气氛,依旧冷静说道,精致的五官不带笑意的时候总是显得清冷。

他自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微臣失忆流落越州的时候,曾认识了以为一位船老大,船老大曾说越州每逢五就不准各大船只出海捕鱼,微臣当时并未察觉,只当时越州在渔政上的休养生息的政策。”

手中的册子被黄门接过,雪白的浮尘尖在自己面前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