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海转头看向她，说：“我……谢谢你，墨医师。”

他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哪怕他在来之前已经知道这个女孩有净化丧尸的能力，但当他再次看到自己正常的而不是青黑色的皮肤时，他仍旧觉得非常的不真实，尽管他现在的皮肤苍白的仿佛大病了一场。

能够行动自如的、而不是僵硬的四肢，能够重新看清一切的眼睛。

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老天终究是厚待他的，能让他有幸碰到这么一群人，救了自己的弟弟，又救了自己。

从今以后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阿泽站在人群中，哪怕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病歪歪的瘸子。

已经够了。

他再次说：“谢谢。”

墨初笑道：“别急着谢我，其实还有一件事……”

她沉吟了片刻，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皱眉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你体内有一丝顽固的丧尸病毒，我无法拔除。它在你的脑部，几乎和你的大脑融为一体，我尝试拔除的时候你反应很大，我感觉它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分，硬要拔除的话一定会损伤大脑，在确定了它不会扩散之后，我就没有管它。”

这话一出来，除了厉沉和白鲸海本身，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墨初补充道：“我可以等之后等级提升了之后再试试，现在我等级太低了，而且还是跨阶治疗……”

但她还没说完，白鲸海摇了摇头，说：“不用试了，拔除不了的。”

墨初顿了一下，尝试着问：“你知道？”

白鲸海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本来是应该形成晶核的地方，但我丧尸化的时候知道一旦形成晶核我就彻底完了，于是就用了点儿办法，没让晶核成型。”

他静静地说：“晶核相当于丧尸唯一的心脏，现在这个地方虽然没形成晶核，但也几乎和我的大脑融为一体，是我的第二颗心脏，你拔除了它，我才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