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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轻声:“我向谢桑葚承诺,绝不会将你赶出家门。”

小桑葚往他怀中拱了拱,依赖地贴贴:“你真好。”

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扰乱了谢薄声的脉搏,他一只手机械而僵硬地扇着风,另一只手多余到不知该如何安放,似乎砍掉才更好。他怀抱中是一个上天赠予他的礼物,虽不是他的骨中骨,却也被他以心血饲养成了肉中肉。她就好似从自己胸膛中剖出的一根肋骨,犹如挖遍他心口尖尖拼凑起来的宝贝嫩肉。

“你真好,”小桑葚含糊不清地重复,“谢薄声。”

不。

我一点也不好。

谢薄声的喉结动了动,他竭力让自己的意志力从现在的拥抱中分神。

不是不想感受这一刻温存,而是不能,是无法触碰的禁忌,是不能出口的压抑低吟,是注定只能躲在这一角落中的不见天日。

是晴空下藏在沟壑边的青苔,是春日里躲藏在麦丛中的野草,是碧空下荷塘中的淤泥。

是他此刻不能示人的欲。

谢薄声一点也不好,小桑葚。

你太单纯,你太依赖,你对他有着雏鸟情节,你天真地以为他无所不能,你善良到以为他完全可以依靠。

你不知道,小桑葚,现在的他,想要弄你。

——倘若将这份肮脏狰狞的东西放出,只怕你会感觉到厌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