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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桃这个时候的脑子转得飞快:“我听着翠花说她有个娘家有个远房侄媳妇儿前几天生了第三个闺女,养不起想送人,我一会儿问问去。”

曾大顺眯着眼砸吧着烟点头。

吃了早饭,刘香桃忙忙叨叨地往外走,才刚刚打开院子门,就见到彭文慧和她的一众妯娌,她先是愣了一愣,随后立马扯出一个笑脸:“亲家母怎么来了?夏夏怎么没跟着回来?亲家大爷身体好些没?”

彭文慧见着刘香桃,憋在心里一天一夜的火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她咬着牙:“回回回,回你娘的回。刘香桃啊刘香桃,我真他娘的想把你们两口子的心挖出来看一下是不是黑的。”

刘香桃被彭文慧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搞懵了。任谁被这么骂着心情都不会好,刘香桃脸上的笑容也耷拉下来了:“亲家母你什么意思,平白无故的,你来我家骂我是什么意思?”

彭文慧呸了一声:“平白无故,好一个平白无故。”彭文慧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脸挠花,但她记着丈夫的叮嘱,在事情没有讲出来之前,她不能动手,因此她哪怕是恨毒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刘春桃,这时候也不能动手:“河畔村的乡亲们都出来了,都出来看看这不要脸的一家子。”

彭文慧这一声吆喝将吃完早饭没啥事儿干的河畔村的村民吸引了过来。

刘香桃气得要死。到了这会儿了,她要是还不知道彭文慧是来找茬的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她想了想,大概是彭文慧知道了她们两口这大半个月来让何夏一个人下地到最后晕倒的事儿了。

刘香桃根本没有往何家人知道他儿子还活着的那方面想。这事儿知道的人太少了,除了他们两口子外就只有她那个在镇上民政的表弟知道。为了给她明面上死去的儿子开单身证明,她们两口子可是给了她表弟一千来块钱呢,他表弟拿了那么多钱,为了她头顶上的那顶帽子他也不会把着事儿说出来。

刘香桃心定了,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亲家母你不要无理取闹。你去满村子问问,夏夏嫁到我们村子这一年多我是怎么对她的?现在又几个婆婆对儿媳妇儿对得那么好的?我把夏夏当成亲生女儿来看,你来这大闹一通是怎么个意思?前面半个月我们两口子确实有事儿忙,这才让夏夏累晕了”

刘香桃不提还好,她一提彭文慧就炸了,这时候她也听不进去刘香桃的废话了,嗷地一声就冲到了刘香桃跟前,称刘香桃还没反应过来,抓住她的头发就给了她两巴掌:“我家夏夏在娘家的时候天气热连地都不会下,田里的活儿都不会干,你们两口子真的是好得很啊。”

彭文慧打了刘香桃两巴掌,气出了一点了,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来看热闹地众人道:“大家大概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来这里闹事儿吧?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大家不知道吧,刘香桃她儿子曾文越啊,没有死呢。只是在南边攀了高枝,那高枝家里有权有势还是个独生女,他儿子在那边入赘就不回来了。”

“她儿子不回来,曾大顺和刘香桃就曾文越那一个儿子,以后养老怎么办呢?于是这一对不要脸的人啊,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这个消息瞒下来,再把我闺女留下来给他们两口子养老。你们听听,多不要脸。”

刘香桃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雪白,而河畔村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就激发了一波讨论的热潮。而他们看刘香桃的眼神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彭文慧给几个妯娌使了个眼神,几个妯娌立马接到她的消息,走上来拉偏架,彭文慧又打了刘香桃几巴掌:“你把我闺女当成亲闺女?当成亲闺女你他妈让我闺女守活寡?你他妈挺能耐啊?啊!你咋不守活寡呢?你家曾大顺年轻的时候不是和隔壁村的寡妇眉来眼去吗?你咋不把曾大顺让给那个寡妇,你自己在这里守着这份家业过呢?你咋还知道去找你娘家人来给你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