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事情她可以教，有些却不能。

资质，悟性，提升，那都是后天养成。杨絮的心又待如何？若是不够坚韧，樊菲便会舍弃这个世界，前往其他世界培养救世主。

说到底，她并非杨絮不可。

自尚书府归来，樊飞回到了早先居住的洞府，盘腿而坐，闭上眼进行冥想。

……

杨絮离开了尚书府，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这一去是否能够活着归来，又或者归期如何……一切都尚未可知。

九重山距离皇城有很长一段距离，那位仙人既要她自己抵达，那便是考验无误了。拿上方便使用的盘缠，换上男装，她便从后门离开了。

杨絮年幼，体型和容貌都没有明显的性别之说，只是换了一套衣服，便将原本的娇气去的七七八八了。

少有离开尚书府，杨絮对于外界之事倒也知道不少，尤其是那些流浪汉平日里如何生活，她在平时就打探得差不多了。

接活，干活，赚银两，赶路……如此反复，日子过得极为艰苦，好几次她都差点坚持不住想要放弃，一想到还在牢中的父亲，还有突然离世的母亲，她觉得还可以继续忍下去。

经过了各种挫折，杨絮抵达了九重山的山脚处。

“听说了吗？这座山有山神庇护，凡是进入九重山修道，皆可获得其给予的气运加持，令修行更为轻松。”

旁边那人惊讶道：“真的假的啊，这怕不是谣言。”

“嗨，哪会啊……我还听说，坐镇九重山的并非掌门，而是其他仙人。仙人知道吗？”

听着的人一脸迷糊：“我只知道这些年从未有过得道成仙的凡人，不然的话为何不见天降祥瑞？”

正好听闻他们的对话，樊飞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