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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和她在宫内游玩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一处清泉,觉得十分可爱,就叫郑御史过来写了一篇文记述帝后同游发现清泉之事,虽然郑御史这个人在叙述“皇帝爰在弱冠,经营四方”的圣人之德感应上苍之余仍是不忘初心,暗戳戳夹带了许多劝谏的话,但也丝毫不影响皇后捉弄人的心情。

“娘亲,这种恩爱的事情当然得是叫那些老古板写来才最有趣,就像圣上那样,不照旧是落到我手里了么?”温嘉姝得意道:“谁叫郑御史总是惹道长生气,欧阳大人又笑话郎君惧内的?”

道长下旨叫人过来的时候可没有半分不情愿,两人还一道看了郑御史是如何木着脸记述帝后同游的趣事,回来都笑得不行。

杨氏想着说教女儿,反而被女儿的歪理论说得仰倒:“你现在这样和从前洛阳时差得也太多了一些,圣上素日是怎么忍得了你的?”

“娘亲,明明是我忍不了他的!”温嘉姝托腮苦恼道:“我没嫁过来之前圣上待我还好好的,可等成了婚之后就不是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忍得狠了,现在一刻也不叫人消停,我本来还以为是我占上风呢,结果他倒是后来者居上。”

杨氏只是“哦”了一声,倒不见怎么奇怪,这让温嘉姝觉得惊诧:“阿娘,你不觉得圣上这样有些反常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杨氏悠闲地打着扇子,难得见这个四处寻闲书看的女儿有困惑之处:“你婚前也曾与圣上亲密,就没有注意到圣人的五官么?”

“道长的五官?”温嘉姝仔细想了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我觉得合在一处挺好看的。”

“不是说好看与否,我是说圣上的鼻处,阿姝没有在意过吗?”

温嘉姝摸着自己的鼻梁回忆,郎君每每亲吻她时都须得侧过一些去,不要叫两人的鼻子撞在一处:“圣上鼻若悬胆,乃是君王之相。”

杨氏以扇掩面:“皇后现在都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