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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毕竟是有过许多妃妾的风月老手,还不会在这种药上坑自己的儿子一把。

温嘉姝半阖了眼享受,有人给上药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道长能细致地照顾着她的感受,让他开垦过的每一寸温热都变得清凉起来,到了最后,她都生出困倦的意思,想要直接睡去了。

圣上施完药后见妻子有了困意,也放下了同心帐,躺在她身畔合眼欲眠。

温嘉姝被郎君的动作惊醒,“道长,我们现在就要睡吗?”

“不然呢,你又不肯与我再来一回。”圣上伸出手在她背上轻拍,试着哄她入睡,“阿姝不是疼吗,那就快睡吧,我还忍得住。”

头一次与人同寝,温嘉姝半趴在软枕上端详自己的夫君,总觉得有些奇怪,过了半晌,才明白这怪异之处:“道长,你的这个睡姿我怎么没见过?”

皇帝是朝右侧卧躺,如狮子一样累足而眠,她观察了许久,也不见他动一下,她都替郎君觉得累得慌。

新婚燕尔,圣上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也不渴睡,见温嘉姝一直盯着自己瞧,便同她解释一番,“阿姝,这个是佛家的吉祥卧,男子卧睡之法,你自然见不到的。”

“你一个道士,学什么吉祥卧?”

她年轻得很,对什么事情起了兴致立马就得知道答案,刚刚打过了瞌睡,现在也就不困了。

圣上阖上双目,不再理她:“是衡阳真人教给朕的。”

“郎君,那为什么你要学这个呀?”越是不让人知道,她就越是好奇,“你这么睡多累啊!”

他用锦被包裹好温嘉姝,不叫她知道又该刨根问底,叫她明白又要多了一桩笑话自己的把柄:“男子晨间与梦中皆亦动情,这般卧睡,旁人就不知道了。”

“你睡梦中动情旁人怎么知道……”温嘉姝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躲在被子里笑得想捶床,人都精神了一半:“道长,你没有手么!”

“这种邪事还是少染为妙,”圣上被她笑话,恼羞交加,“衡阳真人说卧睡有助修行者宁心静气,少有梦遗,你有什么好笑的!”

“谁说我要笑你了,我只是觉得……”她笑得就没有停过,勉强抽出空来夸赞了一句,“觉得郎君很厉害,颇通养生之术,定能长寿百岁。”

圣上并没有觉出她有几分真心,但这也算是一个台阶,叫他脸上好看一些,“其实阿姝也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