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它的时候,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张纸明明什么用处都没有,却又蕴藏着那么大的能量。为了追求效率,法研究的东西,我通常都会选择暂时放弃。”白纸翻转,他将写有字迹的那一面朝向五人,“不过……直到前段时间,我的两个下属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寻找这个东西,我才重新想起来它。”

有穿堂风吹过。

将那一页书吹得来回飘动。

森鸥外的视线在书页上定格,眸中闪烁着眸中以为不明的暗光,“看样子,他对你们来说很重要。”

他顿了顿,自己改口:“或者说,是对你们的那个世界。”

“这件东西对我来讲没什么用,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它,我很乐意免费把它送给你们,毕竟,比起这样一个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的东西,我还是对你们更感兴趣一些。”他勾起唇角,又突兀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可惜……你们并不相信我。”

“怎么?另一个世界的我有那么糟糕吗?作为一个组织的领导者,竟然连自己下属的信任都无法取得。”

“当然不是。”中原中也压了压帽檐,抢先开口,“我们只是不信任你而已。”

“但我们都是森鸥外,不是吗?”男人笑出声来,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得知你们来自另外的世界之后,我想了很久……关于世界之间的差异和互通性。”

他停顿片刻,视线又缓缓从中原中也身上移到太宰治身上。

“其实从本质上来讲,每一个世界的我都是同样的人,不是吗?只是因为‘可能性’的不同而导致不同世界的自己拥有不同的人生经历,但是,如果把这些经历进行划分的话,不同世界的不同经历,其实可以划归入同样的分类里。比如……”

他笑容微敛,稍稍正色下来,视线掠过中原中也、太宰治、江户川乱步三人。

“你们在另一个世界,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我的下属。”

森鸥外的目光和江户川乱步交汇,他停顿片刻,摸了摸下巴,用很肯定地语气说:“你的可能性最低。”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到太宰治身上,带着又浅又冷的笑意:“你,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