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穿越时间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

这个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用蹩脚的理由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的意思是，老头子要是看到现在的我说不定会后悔给我草率的决定这个名字，嘿回来——”

海拉可不会管那么多，她径自朝着拍照的人走了过去。

托尼只好咬咬牙跟上，他看见海拉走过去后似乎完全没有人注意到的样子，以为不会有事，结果没想到刚走过去就被发现了。

霍华德道：“摄影师先生，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他把托尼当成摄影师了。

“啊......噢当然可以。”托尼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这台老式照相机，花了几秒钟回忆起了构造和使用方法，他看了一眼在边上抱着双臂不打算帮忙的海拉，还有站在自己父母身后的1970年的海拉，按下了快门。

接下来直接能照片洗出来就好了，霍华德看着海拉说：“这是你留在地球上的第一张照片，等照片洗出来你一定要留一张。”

1970年的海拉随意道：“你就算给我我也会不知道弄到哪里去，自己留着吧，倒是这位摄影师，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看着从另一个时间来的托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托尼往另一个海拉那边挤了挤眼睛，问她要怎么回答。

“随便扯个理由吧，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到当街打人的地步。”海拉说。

“......”

“嬉皮士的胡子，你的胡子很有特色，”霍华德对着托尼竖了个大拇指，“我喜欢。”

然后他就被玛丽横了一眼。

托尼：“......谢谢？”

“你多大了？你有孩子了吗？这个年纪应该有家庭了吧？”霍华德好奇地问道。

托尼：“......”

年龄？他可是纽约花花公子，就算这个岁数了也有大把的妞等着他泡？至于孩子？谁稀罕？

面对老爹的扎心三问，托尼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道：“没有。”

霍华德：“不应该，不过你看起来是走的风流路线。”

“......其实我是你儿子，从未来来的。”托尼指了指玛丽手里的还是婴儿的自己。

霍华德：“？”

穿越时空会有的悖论之一和固有原则就是不去影响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是这里是照片的世界，在被拍成照片就会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照片里的人物和地点永远都会留在那个时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围绕照片的人物展开，所以并不会影响到未来，这也是托尼下定决心坦白的原因。

但显然他的老爸不是很能接受这个事实，至于无法接受的是留着嬉皮士胡子的托尼是他的儿子的未来，还是说三十多岁还单身这一点无法接受，总之1970年的海拉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好心地解释了一句：“他说的没错。”

霍华德这才相信。

海拉从未说谎过，至少没对他说谎过。

“难怪我总觉得我好像见过你，原来是镜子里。”霍华德恍然大悟，瞬间改口，“不愧是我儿子，和我长得一样帅。”

托尼：“......”

“再来这里之前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原来我那个不管我的老爸竟然是这种......人设？”托尼抽了抽嘴角。

“什么？不管你？”霍华德一愣，他看了眼玛丽怀里抱着的婴儿版托尼，问道，“亲爱的，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不顾家庭的人吗？”

玛丽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后对着托尼温柔地笑道：“他虽然总是加班，但是孩子，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你看，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可是你们连我的生日都是快递过来的。”托尼非常不服气父母的鬼话。

虽然有点惊讶自己怀里的孩子会变成眼前现在这个样子，但来自血脉相连的亲情让玛丽比霍华德更加能接受眼前的托尼就是自己的孩子，她把怀里的小托尼递给霍华德，然后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没想到我的儿子未来和他父亲一样帅气，也看起来很聪明。”

托尼：“......”不然呢？要看着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