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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呆滞的视线里,鲜红的血液在地上漫延开,宛若一朵荆棘中盛开的蔷薇。

刺眼而危险。

最终,且弑天下作为目击证人帮警察抓到了刺伤袁以童的罪犯,然后去医院探望袁以童。

医生在急症室里抢救了整整一个上午,且弑天下便在门外等了一个上午。

两天后,袁以童苏醒了,可比赛早已结束。

且弑天下捧着一束花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眼睁睁地看着袁以童粗鲁地拔掉吊针,踢翻吊瓶架,哭得撕心裂肺:“我要去比赛!放我去比赛!我能拿到冠军的!只要我去就一定能!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啊啊啊!”

“束带来了!”

“快点绑住他!别让他乱动!”

“抓住他的手!快!”

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地抓住袁以童的双手双脚,用束带把他固定在病床上。

“你们凭什么绑我!放开我!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袁以童拼命挣扎,伤口裂开,血液将病床染红了一大片。

且弑天下转身背对房门,身后袁以童的哭喊渐渐消停,最终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

他手中的花,最终还是没能送出去。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勇气再出现在医院里。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再去见袁以童时,被告知袁以童已经出院了,住址也换了。

曾经伸个手就能够到的人,突然又回到了触不可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