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看着她说:“你们不能结婚。”

他好像习惯用“不要”“不用”“不可以”等不字开头的词语来命令她,指使她。

可是她不是他的狗,凭什么要听爱他的话呢?

“你管不着。”茶茶将他从卧室推到阳台上,为了不吵到一楼的母亲,她特意压了嗓子,“你大可放心,我如果结婚也不会请你。”

茶茶还做不出结婚请前男友这种事,彼此都看不顺眼,属实没必要在大喜的日子相互找晦气。

说完这句话,茶茶锁上落地窗门,手指攥着窗帘布的一角,用力一扯,拉紧窗帘,遮住了里面的光。

月光静悄悄穿过云和烟。

沈执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吃了几颗药后,坐在书桌前,台灯年月太久,发出的光已经不怎么亮。

他小心翼翼把自己怀里揣着的小本子拿了出来,这是他刚才在茶茶的房间里看见的日记本。

一个被丢进杂物箱里的日记本。

茶茶的习惯还是没变,不要的东西都扔进纸箱里,再把纸箱放在墙角,等着第二天再处理。

他运气还不错。

赶在她把纸箱扔掉之前,发现这一箱子的东西。

杂七杂八,都和他有关。

沈执只拿了日记本,直觉驱使他伸出双手,像个小偷偷走她的记忆。

本子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