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宣把她抱到床上，伸手解开她旗袍上的盘扣，“在外面有没有乱说话？”

“嗯……”

沈年似乎没想明白，歪着头睡过去了。

唐承宣耐心地给她洗好澡，温柔地把她抱到床上，沈年突然醒过来，接着唐承宣之前问的问题说，“我没有乱说话，我就怼了一个碧池。”

“嗯？”碧池又是什么意思？

“就之前勾引你的那个碧池。她说你不要我了，还说你包养我玩我。”沈年声音越来越小，“包养多好，又能花你的钱，又能爬你的床，我还不用负责。”

小姑娘“哼”了一声，“气死她。”

沈年拽着他的衣服，“我怼人是不是很厉害？”

都这样了还不忘求夸奖，屁股后面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唐承宣眸色晦暗了几分，没忍住喝了几杯红酒才勉强麻痹了自己，只是偶尔胸膛里还是酸胀难忍，他一面觉得自己幼稚一面又无法克服。

不记得谁跟他说过，像沈年这个年纪的女孩，对他，顶多只是玩玩而已。

她还小，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有许多无法预计的未来。

他恍惚之间又想起重逢的时候，女孩扬起下巴不屑地看他，“你总该不会以为，我真会爱你爱到为你生个孩子吧？”

心口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了，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撕碎伪装，将她反反复复占有，但是最后眸子里的暴戾还是慢慢隐去，最后化成心尖上密密麻麻的刺，一下又一下，不致命却难以忽视的疼痛在五脏六腑间蔓延开。

沈年睡得很熟，半夜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下意识地搂着他，跟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睡没睡样，唐承宣低下眼睑，觉得她不穿旗袍的样子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