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宓笑眯眯地看着远去的马车,对着春桃笑说道:“不对劲,娇娇竟然今天没敲车……怎么了?”

她看着春桃脸色不对,艳丽浓稠的眉眼微微睁大,歪头,不解问道,却见春桃直接跪在地上。

“大郎君。”

紧接着,一双冰冷冰白的手落在她腰间,瞬间收紧,让她向后跌去,直到撞到一人怀中。

一股浓重带着苦涩的的药味扑面而来。

“抓到你了。”

那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一点渗人的笑意,贴着她的耳朵飘过。

容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浅长浓密的睫毛终于下垂,最后只能冷漠地看着地面的青石板。

“你怎么来临安了?”她伸手要推开腰间的手,却激得身后之人力道加重。

“想你了啊。”他说的缠绵悱恻,可那只手把她的手禁锢在腰间,冷冰又不带一丝感情。

容宓盯着那截毫无血色的指尖,突然笑了一声,柔声说道:“你住哪,我带你过去。”

“在驿馆,怕你弟弟看了我生气,你看我都避开他了。”宴清冰冷的唇落在她鬓角,低沉的嗓音中点出一点讨好之色,“别生气了好不好。”

“世子昨夜没睡好?”马车离开明光街后驶入大街,宁汝姗见人脸色不好,担忧问道。

容祈沉默着摇摇头,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对着她几次搭话都不理睬。

宁汝姗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他了,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只好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清晨的临安热闹喧盛,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来回穿梭之人皆是满脸笑意。

——“娇娇,娇娇,等等我啊,我错了,别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