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宓挽着她的手,斜了一眼身侧沉默的人,故意高声说道。

“知道吗?”容宓没人接话,拉着宁汝姗的手,眨眨眼,故意又问道。

宁汝姗无奈,只好小声应下:“知道了。”

“哼。”

一声冷哼,容祈推着轮椅自己先走了。

“不生气的。”容宓拍了拍她的手,“我看他自那日宫中回来就有点不一样了。”

宁汝姗眨眨眼,没说话。

“好啊,这嘴倒是严。”容宓点了点她的额头,“算了,你们不愿说我也不强求。”

宁汝姗对着她感激一笑。

两人走到花园小径中,看着两侧萧索的院景,稀疏没落,深冬凌冽,和容府一般寂寞无声,没有生机。

“正乾三年,爹爹为掩护大部队断后战死沙场时,娇娇刚出生,娘在当年南下时便落下病根,听此消息大病一场,自从缠绵病榻,那年我八岁。”容宓看着午时也不甚明朗的天色,突然笑了笑。

宁汝姗心中一颤,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用为我们难过,爹爹毕竟是为国牺牲,占据道义最高点,他们想要面子上好看必定会对容家礼让三分。”容宓舒朗一笑,明艳大气的眉眼在萧条的冬日已经明亮耀眼。

“当今官家你也见过,你感觉他如何?”她反问,丝毫不顾及嘴里谈论的人乃是大燕第一人。

宁汝姗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不太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容宓呲笑一声,“我最是厌恶他了。”

“割地求和,苟且偷生,甚至能逼得韩家全族覆灭以保全一时安稳,大燕自退居临安以来,光是战死的一品大将军就有十三人,当年官家被逼出长安,以死殉节的大臣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