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醉了,那点悲悯也不知为何会被刚才那句话驱散,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那点隐晦的恨意被酒意放大,漫无目的地涌了上来。

“你害了我一次,还要害我第二……”

宁汝姗瞪大眼睛,一张脸血色尽失,身形晃动。

“够了。”

张春厉声呵斥着,打断她的话。

“没人害你。”他看着面前状若癫狂的人,“所有人都在救你,是你自己扶不起来。”

“若不是宁翌海大冬天跪在山门口三日求我出山,我才懒得理你,你每次生病哪次不是小葫芦衣不解带地照顾你,秋嬷嬷这么大年纪了,还整日要操心你的事情,你羞不羞愧。”

“但凡你能自己站起来,自己走出去。”他冷冷说道,“这小院还能困住你这个梅园之主。”

“你当初多么骄傲,现在就多么像落水狗。”

玉夫人失魂落魄地站着,像一块沉默多年的玉石。

他拉着宁汝姗直接去了隔壁的药房。

“你不用理她。”张春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宁汝姗低着头不说话。

“既然娘没事,那我就回去了。”宁汝姗抬眸,露出苍白的脸,眼珠漆黑泛着水意。

“我送你吧。”张春担忧说着。

“你看着娘吧,马车就在外面,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张春心中烦闷,只好从一旁的盒子中随手掏出几枚玉佩,最后又嫌不过瘾,直接把一盒玉佩泄愤一样塞到她怀中:“都给你,都给你,你过几日来看你,顺便看看容祈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