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宁家的灯笼照得宁府宛若白昼。

宁家的宴会放在凝霜阁中,宁姝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鎏丝金边蜀绣百花图裙子,颜色素净但价格不菲,低调奢华,腰间的黑色玉佩压着裙摆,随着走动时流光溢彩。

凝霜阁外面一处隐蔽的大树上,白起看着那枚格外夺目的玉佩,突然咦了一声。

“这玉佩,好眼熟。”他伸手摸出怀中的玉佩。

这是上次从宁汝姗身上顺下来的玉佩,他接着灯笼烛火仔细看着,突然眼睛微睁。

两枚玉佩的花纹颇为相似,但宁汝姗这枚显然从质地到花纹都更为精致,雕刻之人手艺精湛,构图极佳,更加赏心悦目。

他摩挲着手中这块明显更从寓意到材质更为契合的玉佩,皱眉沉思着。

情报中早就写着宁家两位娘子关系不好,宁二娘子更是为了避婚,把宁汝姗推出来,那到底宁二娘子为何要学爱哭鬼雕个差不多的墨玉玉佩。

觥筹交错,传杯换盏,酒兴阑珊后,凝霜阁的人群终于散去。

而此刻已经戌时要过完了。

宁姝亲自把人送上马车,这才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起趴伏在树上,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目光落在那枚摇曳的玉佩中,目光一凝,正打算动手借来看看,突然停在远处。

“啊……”宁姝的声音还不曾发出就被人捂着嘴,直接带走了,余下的丫鬟全都被一刀毙命。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干净利索。

白起皱眉,立刻跟了上去。

脂粉铺中的容祈数着沙漏的声音,越发焦急。

他得在子时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