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行礼,真诚地恳求着。

张春红了眼睛:“襄阳城破,你活不了的。”

“可我走了,纣开找不到泄愤的,襄阳百姓更是活不了。”他轻轻叹气,温和无奈,“我也不想走,都是我的兄弟,我的百姓啊。”

“你还记得当年韩相如何救你嘛,单枪匹马杀进皇宫,你说宛若天神下凡,那现在襄阳的百姓也是如何想着我的,我总要为他们争一争。”

“将军,将军,他们又来了。”门口的士兵大声嘶吼着,背后是大/炮轰鸣声。

“我走了。”宁翌海拿起一侧的头盔,看着站在一处不动的张春,“帮我照顾好梅夫人和阿姗。”

“你要不要写封信给她。”张春全身肉眼可见地在发抖。

“不了,她想必也不想看。”宁翌海笑了笑。

“那小丫头呢?”他接连问道。

“也算了,徒留伤心。”

宁翌海摸了摸那个已经被血染成黑色的护腕:“让她们好好活着,当年说好要保护她,没想到还是没做到,宴家想必会让她离开,让她好好活着。”

他目光哪怕在漆黑的夜色中也温柔极了,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

十二月二十七,距离除夕还有三日,容家却还是一片安静,这几日宁汝姗捧着那面双面绣仔细研究着,绣了不少帕子。

当夜宁汝姗自黑暗中突然惊醒,她坐了起来,只觉得莫名不安,一种不知何处来的慌乱让她眼皮子一直挑着,背后的冷汗止不住。

“扶玉。”

她喊了一声,没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