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发现,这个酒肆的主人确实不一般,一时间,酒肆的生意蒸蒸日上,宁汝姗的人缘也越发好了。

就在众人商量着赈灾的事情时,山下的金州却是陷入剑拔弩张的地步。

“我怎么就见不了邹知州。”作为钦差日夜兼程赶到金州的容祈皱眉问着面前之人。

蒋方逊乃是过了明路的曹忠心腹,大腹便便,面容倨傲,带着一群亲信挡在容祈面前,态度傲慢,气势嚣张。

“没有曹相的手令,谁也见不了。”他仰着头,毫无恭敬之色。

冬青在身后冷笑着:“同知有官家圣旨,难道还不能见邹钧嘛。”

“容同知的圣旨只说是督办塌方和军饷两件事,可没说是邹钧玩忽职守,害人不浅一事。”蒋方逊口气淡淡地反驳着,“事不可二谈,老蒋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俗话说得好,拿着鸡毛当令箭可不行。”

冬青闻言大怒:“放肆。”

“啊,老蒋我就是不会说话。”蒋方逊故作无奈地挠了挠脑袋,看着面前的容祈,大咧咧说道,“同知也曾是将军,也该知道的,我们都是粗人,但话糙理不糙,我也是为了办事。”

容祈身形极高,面容如玉,不说话时带着临安贵公子特有的矜贵傲气,此刻终于把目光落在面前这位形容粗犷的蒋方逊身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

那双深邃眼眸在紧张的气氛中依旧冷淡平静,眼眸敛着那点光,淡淡落在人身上时,整个人便显得格外冷漠。

可偏偏那点深意的眸光却能让人感到后脖颈发毛,就像一把放在盒中的宝剑在此刻露出锐利的光芒,锐不可当,刺眼胆寒。

蒋方逊虽然还是梗着脖子不服输,但下意识微微移开视线,不再和他对视。

“走。”容祈对着冬青点头,直接说道,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冬青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跟着他离开。

“这个蒋方逊仗着背后的曹忠,竟然胆大妄为到把一州知州直接抓起来。”他咬牙切齿骂着,“也不知道邹知州现在如何了?”

容祈睫毛微微敛下,神色冷漠:“他倒是说得对,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