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怎么总是吓唬她。”冬青收了伞,端着药, 入了屋内。

容祈放下手中的书,蹲了一会儿,冷漠说道:“还不能走吗?”

“修船总是要时间的,也不知道那批大魏人是如何做到的,同一时间把所有商船是如何凿穿的。”

这话要从容祈一行人被滞留在榷场时说起。

当日在酒肆发现大魏人的目标竟然是宁汝姗之后,容祈便不由上了心,奈何鹰翅入了榷场就像泥牛入海,无从寻起,连着红楼主人都不能把所有人都找到。

撇开大魏人之事,容祈和红楼就消失的那批粮草也拉扯了很久,红楼坚决不认此事,容祈那边只有蒋方逊的一面之词,一时间也僵持不下。

结果就在三日入夜后,榷场所有船只全都被人砸穿,一时间榷场只能进不能出。

这事任谁都觉得不对劲。

王锵见状,更是干脆,直接封了榷场,让榷场彻底成了一个困城,不能进出。

在进入第三日的封城后,榷场最近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开始焦灼紧张。

巡逻队四班倒,每次二十五人,领头皆是红楼主人的心腹,身着红衣的仆人。

整个榷场都笼罩在红楼的视线范围内。

酒肆饭店里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不能出的客人,久居此地的主人皆心中惴惴不安。

“京都传来的消息,白彻被魏行当庭呵斥,直接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白家急招白起回家。”冬青低声说着。

容祈扬眉:“白彻这老狐狸能被气吐血?”

冬青摇头:“是不是因为襄阳要空降一位主帅,白家气不过,这才找了个借口把人调回去。”

“按照白彻的脾气,只会让白起留下来,让主帅意外身亡才是。”容祈冷笑着,沉默片刻,皱眉说道,“若不是如此,便是白彻知道,白起在这里要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