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亲卫面无异色,直接对着纣行冲了出去,视死如归。

阿夏立刻带人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

“其他人呢?”容祈直接坐在地上,唇色惨白。

“放了烟花,一个未归。”阿夏沉默片刻后说着。

冬青瞬间乱了呼吸,只能闭眼平息。

“走。”容祈喘着气,最后深吸一口气,“今日血仇,来日必报。”

纣行一向自大,根本不怕有人逃出,让所有士兵都上了榷场,码头上每艘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舰上只留下一小队留守。

容祈的小船是疾行船,在舰队最为薄弱的右侧轻舟而过,没有引起一点动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世子包扎伤口吧。”肩膀上伤口的血止也止不住,染湿了容祈整件衣服。

容祈目光落在一侧的宁汝姗身上:“你受伤了吗?”

宁汝姗眼眶通红,却不再流泪,甚至颇为冷静地看着他。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小娘总是不让她哭。

因为哭确实是最没有用的。

当年那些人在保护娘离开时,娘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一个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无力,甚至是无法反驳。

因为当年的梅夫人是韩相遗孀,现在的宁汝姗是韩家遗孤。

他们为了心中大义,甘愿赴死,把韩相所有希望都落在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