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岁岁见两个大人都不说话,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容祈去看宁汝姗,他知道宁汝姗一定不想让他靠近宁岁岁,就如同她拼命要掩埋这个秘密一样。

隔断两个人的联系,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他虽然难过踟躇,但不会用这个逼宁汝姗就范。

三年前的那场大雪就像一道鸿沟,划断两人之间脆弱的那根红线。

他也曾在榷场时犹豫,是不是互相形同陌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直到那日看到纣行对着她心口射出的那一箭。

他在那一刻似乎回到那夜相国寺大雪的那夜。

看不见,走不了,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心中对着那点隐约已知的未知而惊惧惶恐。

他明明得到过她,可最后都要经历失去。

每一次失去,都是永别。

在那一刻五脏六腑都在那尖锐鹤唳声中撕裂凌迟,原来七窍玲珑钉的疼真的不算什么。

幸好,那年她选择船运。

幸好,大白鹅勇敢飞出。

——他不能失去她。

他在那时,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出这样的想法,清晰热烈。

那簇火苗,那只麻雀,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在他心底留下一个近乎炙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