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的容祈垂眸,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

纤细的腰身在淡绿色的腰封中折出一道柔韧的弧度,那条绣着枝叶的腰封就像掐着细白皮肉的藤条,莫名令人移不开视线。

“世子。”宁汝姗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袁令怎么还没回来。”

容祈抬眸,就看到宁汝姗一双手湿漉漉地握着,明亮而清澈,漫山遍野的青翠落在瞳孔中,都盖不住眸底的那点光亮。

她坦荡赤忱到在穿堂而过的风中能让心有遐思之人自惭形秽。

容祈眸光微动,拿出袖中的帕子:“擦擦水。”

那方绣着‘姗’字的帕子出现在宁汝姗眼前。

宁汝姗盯着帕子,迟迟没有接过。

“只是擦个手而已。”容祈握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狭长的眉眼微微敛下,身上的锐气便被山风吹走了七八分。

“不好脏了世子的帕子。”宁汝姗温柔说着。

她用湿漉漉的手指小心地从腰带里的暗袋中抽出手帕,手指上的水在翠绿色的绸缎上留下水渍的深色。

往日里一抽即出的帕子在今日却格外给她难堪。

她不由皱眉。

“我没别的意思。”两根手指搭在她秀白的手腕上,“不是挟恩报复,不是故作表面。”

那双手似乎天生就是捂不热的,冰冰凉凉地搭在她的手腕上,让宁汝姗的动作僵在原处。

“阿姐和我说了你为何嫁入容家。”

宁汝姗手腕微动,想要把他的手指甩开,却反被人反手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