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闻言不由皱眉。

纣行确实是个疯子,还是个格外吓人的疯子,她被刚才纣行站在密林口的那恐怖一幕吓到了。

宁汝姗把目光放在五个侍卫身上,谁知道原本还能健康走路的侍卫瞬间开始严重起来的样子,两两搀扶着,各自发出痛苦呻吟起来。

“世子武功高强,没受伤。”袁令睁开一只眼,低声嘀咕着,声音不算大但还算清晰。

“哎呦,是啊。”有人附和着。

“是啊,我家世子最是厉害了。”

宁汝姗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识一抖,不敢回头去看他。

“我们先回去再说,可以吗?”容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低落,“今日虽重伤纣行,但他未必肯放过我们。”

“世子有受伤吗?”宁汝姗认命一般,伸手擦了擦脸,小声问道。

“不曾。”容祈注视着她的侧脸,月光下的白嫩的耳朵都被镀上一层柔光,“马槊是马上利器,用于平地反而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宁汝姗抿唇:“劳烦世子了。”

“别拒绝我。”

“阿姗。”

他把人抱起来的时候,低声的请求着,声音带着一丝从未见过的脆弱和卑微。

宁汝姗只是闭上眼,沉默着。

自从容祈把两人之间那层薄膜捅破后,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太习惯追逐一道光,却不曾想过若是被人追逐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