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一定会来的。”宴清咳嗽一声,温和说道,“不急。”

“那曹忠难道真的能全身而退?”出宫门前,谏议大夫李朝谊不甘心地问着。

宴清看着他微微一笑:“雷声都来了,大雨还会久吗?”

李朝谊看着他难得的笑,却是一愣,背后冒出一点寒颤,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上了马车。

一掀开帘子,只看到马车上坐着一个容貌美艳的妇人。

“你怎么来了?”宴清上了马车,这才让自己咳了出来,一张脸通红,唯有唇色雪白,看上去有些骇人。

“信阳说你昨夜发烧了。”容宓上前把人扶到椅子上做好,这才伸手探了探额头,发现额头还是滚烫,忍不住蹙眉,“最近书房熄灯都很晚,你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

宴清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喘着气说道:“怎么不与我生气了。”

“我与你生气做什么?”容宓想要抽回手,却被人死死握着。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才这么主动来找我。”宴清闭上眼,整个人泛着虚弱的白意,低声说道,“你说吧。”

“我就不能无事来找你。”容宓挑眉问道。

宴清睁开眼盯着面前艳丽姝色,眸色冷静,手指却是不断收紧,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你第一次主动找我,是为了让我救容祈,答应你的婚事。”

“第二次主动找我,是为了回临安主动照顾容祈。”

“第三次主动找我,还是为了容祈的事情。”

“这次是你第四次。”

他把容宓的手指放在唇边,冰冷的唇感受到指尖的温热,就像是在天寒地冻中走路的人握着一捧火炉,几乎要把人揉进血肉里才是。

“还是为你的弟弟吗?”宴清的视线落在容宓身上,虽然病弱但已经具有很强的侵略性,带出一丝叹息,“你若是能对我这样,我便是把我的心剖出来都是愿意的。”